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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归气,妻子是自己的,再恼也只能自己宠着疼着惯着。
莫息一身玄色袍服,无饰无纹,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一顶白玉冠,骑着马儿踏着月辉,不远不近地尾随在夜十一的马车后头,如墨泼就的黑眸不错眼地盯着前方稳步前行的车厢,肃着一张俊脸不发一言。
永籍通常都是那个在外面跑的人,今晚因着不太太平,永书被留在府里看院门,他跟着世子出来,眼瞧到这会儿,他实在憋得难受。
怪不得永书在他出来前,偷偷与他言,说世子与夫人尚未和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也不晓得平日里永书是怎么化解世子这一身寒气的。
司河察觉有异时,便打了个手势让仍在暗处的王氏私卫去查看一番,回来得报是他们家姑爷在后面远远缀缀,他瞬间连松了好几口气儿。
一旁的小麦自然也是听到了,他就没司河那般内秀了,直接笑出声来,即时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他赶紧反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紧张地与司河对看一眼,两人齐齐转向后面的车门,见车厢内他们大小姐并无动静,又齐齐转回,再不敢异动。
莫息的到来,司河与小麦皆高兴得难以抑制,夜十一听到消息自然也无法不动容,嘴角飞扬的弧度是越来越大,端正的坐姿也渐渐维持不住,十分想掀起窗布往外看一看。
这一回吵嘴,他虽未曾似往常那般先对她低头,她因着执意要按原计划行事,也低不下这个头,但他仍是关心她在意她,还是放不下她,亲自出马为她护航。
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夜十一掀开窗布,半伸出脑袋,往马车后面的路看。
黑漆漆的,月辉又不显,只比伸手不见五指好上一些,莫息又跟得远,她只看到些微轮廓。
这双眼睛初初复明之际,叶游医便交代了又交代,嘱咐她切勿频繁用眼,以致用眼过度而有所损伤,又嘱咐她切勿在昏暗之地用眼,同样是不愿她刚刚治好的眼睛再次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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