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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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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头往苻坚怀里一埋,不知道是该应了还是装作羞态好,干脆哼哼两声不说话了。应付苻坚这事在他年长后越发吃力起来,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世在秦宫里时是何种心态,只记得苻融同王猛有时来柬会在正堂骂他是惑主的狐媚,有些嫔妃会暗地里笑他要比姐姐更会逢迎。

        苻坚娇宠他,他并非感受不到。建元六年初至长安秦宫时,清河公主便被要求不可置购金银首饰,只能穿着旧时的衣物,更多后宫女人头上素的仅剩一根钗,都说天王下的令,要后宫从简。十二岁的慕容冲还不懂事,当天夜里就哭着抱着苻坚要他不要拿走自己的衣裳和金步摇,翌日睡醒他从前的东西多半就被苻坚送了回来。后来越发不可收拾,只要他要的,苻坚一一都给了,连同他在秦宫住所里的珠帘被朝臣柬了又柬,苻坚也都一并打了回去。

        那时候年龄小,只觉得苻坚如同父亲一般,只要他陪陪自己,一直待自己这么好,什么就都伤不到他。直到十五那年苻坚送他去平阳,流言、歌谣如同长鞭,一遍又一遍将他鞭笞的血肉模糊,他才终于懂得,十二岁时候以为的温情与爱夺取了他全部的尊严。

        ——慕容冲觉得这很奇妙,他竟然愿意承认自己是爱过苻坚的。

        他抬头又去看苻坚,男人尚还年轻的面庞侧着,烛火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紫色的眼睛正在看自己,慕容冲愣了愣,转过身去了。

        苻坚轻笑出声,也不言语,只觉得他是小孩子心性,一忽儿晴一忽儿阴的。

        异日天蒙蒙亮时苻坚就又把慕容冲拉起来上了遍药,慕容冲躺着动也不动,上完药就又睡着了。

        再睁眼被几个苻坚指来的宫人伺候着穿衣净面进食后,就再次躺床上——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有时不得不承认,在苻坚身边时候确实是十分具备安全感的。

        然而他绶带还未解,一名宫人就赶来说不能脱,陛下安排了女官来上课的。

        慕容冲打了个哈欠,只得又去正堂了。

        女官不过一刻便到了他的寝殿,将进门行个礼,慕容冲便愣了住——忒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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