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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过孩子的坤泽确实要分娩更加容易一些,他的头抵着树皮,只一会儿便感觉到胎头卡到了门口,春日夜里还是凉的,慕容冲满身的汗水被风吹的生冷,可因着备受颠簸,第一个孩子没出来时候羊水便流的差不多了,加剧的疼痛几乎让他晕过去。
因而苻坚赶到的时候慕容冲已瘫倒在地上,两个血淋淋的孩子被他草草围上衣衫,周遭的草芽上全是血迹,沾了血的刀在脚边,慕容冲就睁着眼看着两个孩子,耳朵听到声音,一个又一个人将他围起来,可自己却没有气力再动弹一下。
苻坚失措地将他抱起,听见慕容冲几乎要被夜风吹走的声音:“……对不起……”
他看着慕容冲闭上眼睛,动也不敢动,过了会儿才伸出手确认对方是有呼吸的,便立马吩咐左右:“去找最近的农家……快!”
他抱着慕容冲往前走了好几步,才想起来什么:“抱上孩子。”
苻坚的心脏砰砰跳着,脑中过了许多,最后只剩苦笑。慕容冲性子太烈,凡事总要分个一清二白,所以才会次次在选择的分岔路上栽跟头。以往他总是任性地选择故国,放弃情爱,可如今苻坚看到的却是慕容冲在这两种中间极端地选择逃离,伤害自己。
一时甚至不知该做何表情,他已经没有理由责怪慕容冲了。
苻坚不是没怨过慕容冲,怨他将兄姐的爱护看的极重,却对自己的爱说舍便舍了。怨慕容冲太娇纵任性,最会伤害的便是最爱他的人,会一而再再而三仗着自己的喜爱,做出伤自己心的事。他想要去要求慕容冲平等地去爱他,却总忽视慕容冲自小到大,似乎没有人去教过他如何去正确爱人。人想要的太多,所以欲望就成了负面意义的词语,可苻坚想了想,就连自己,似乎也并不完全会正确地爱一个人。
后来慕容冲情腺断了,他便日日夜夜开始患得患失,生怕牵走了他所有情爱的慕容冲不再爱他。按理来说他这个年纪想这些招人笑话的,可他却忍不住去试探一个答案。
庆幸的是,在马车上他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苻坚满腹心事,怕马背颠簸慕容冲血流的厉害,抱着他走了二里地才寻到一家农家。他给了金子,叫那户人家给烧了水请了大夫才安下心给慕容冲擦拭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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