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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安静下来,马车里一时静的出奇,半晌他才扶起身解了腰间紫色绣兰的囊,取出两人打结的发,拿来桌上的金刀勾断了结,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撑在软榻上。可不过片刻,他又不受控地落起泪来。
苻坚眉头一直紧蹙着,不知该如何对他。却见慕容冲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抬起来,哭得一塌糊涂,失力般瘫回马车的角落:“疼……陛下……我的心好疼……”
苻坚何尝不心疼。他知道慕容冲想不到如何放过自己,放过他,可无论如何又无法没有他,于是便寄希望于来生不要再相见,想要从根源斩断一切。
见他模样苻坚也要崩溃了,伸手将他抱近怀里,无声地拍哄着。
慕容冲孕中无态,总易被纷乱所扰,可两人诸事难顺,恩怨情仇越理越乱,他只能埋怨苍天不仁。正待托起人儿的臀好将他抱在腿上,却摸到那出襦裙湿漉一片,惊道:“怎么回事?!”
慕容冲伏在他怀中啜泣不止,苻坚心有感念,只得撕开怀中人下身衣裳去摸,面色徒然一白,拽开马车帘幕:“停车!”
苻坚探出头,朝侍卫道:“速去就近村落寻一个稳婆来,贵嫔要生了——”
他不过刚落音,便有飞箭擦着他的手射在马车上,侍卫连忙拔剑:“有敌——防备!”
苻坚不做他想拿过一柄长刀,将马车上的箭支往射来的方向掷回,侍卫见状便立马拔刀往长林里砍过去,果然有支人马。山林适合匿战,敌暗我明,苻坚清楚此刻不利更不应该打起来拖时间,且观箭支稳度不低,不似要取他性命,便抬手大声道:“各位若是为财我可倾囊所济,只是我夫人分娩在即,还请诸位留我匹马为夫人寻个稳婆来。”
对方头目似乎也在思考他话中真假,片刻后还是又一支箭射来。这是不信硬劫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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