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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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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冲听见声音忙扭过脸,看到男人割了自己头发,本来逐渐平息的心绪又激荡起来,柳眉横挑,瞪大了双目,不可思议地盯着男人,他头发一直细腻养着,抱起断的那撮头发去看,果真很是明显,眼眶又气红了。

        一看自个儿坤泽的模样,苻坚便以为他又要哭了,把自己的头发也拿去给他看:“我的祖宗,别哭了。我给你道歉成不成——这是汉人的结发,你是我的契妻,我这辈子只跟你结发。”苻坚将两撮头发并到一块,“接下来要绑住,绑在一起就是寓意恩爱两不疑,永世不分离——”他还没说完,慕容冲听到此便眼疾手快夺走自己的头发。

        苻坚抬眉:“气成这样啊?”只好抱住慕容冲又亲又哄:“你在家时候被宠过头了,有的地方确实要改,不然你这霸道的多容易惹到事?惹人不喜欢了怎么办?不过我以后不会再因此凶你了好不好?我教你怎么改——”

        慕容冲牙都要咬碎了:“我才不改。我爹娘宠我爱我是我应得,我怎么样我娘都没说过凭什么要为谁改?不喜欢我就不喜欢,谁稀罕他喜欢!”

        男人被他说的哑口不言,顿时觉得他的歪理甚至还有几分在理,只得继续哄:“好好好,那就不改。谁让我喜欢你,只要不是什么要命大篓子,以后我给你担着,别气了行不?”

        慕容冲撇嘴垂了眸子,听见这话顿时又泄了气,他心里头清楚,就算真的是要命的大篓子,苻坚也会给他担着。所以前世即便有慕容亡氐的谶言,群臣请死的局面,都没能要了他的命。

        见慕容冲这只炸了毛的狸子突然息气儿了,苻坚便知这是哄好了,把人搂在怀里,坤泽果真柔顺地随着他的动作靠在自己胸口:“你这小烈脾气啊……我真是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把我脾气都要磨平了。”

        慕容冲闻见男人身上的信香,心情舒缓不少,有心与乾元复好便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苻坚注意到他的动作又笑起来,心里觉得慕容冲还是好哄的,抠出来他手心里的浅色头发,和着自己的头发绑在一块,而后低头往坤泽柔软的嘴唇上亲吻,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这下可以和我结发了吧?你这头发可不能再抽走了,不然祈愿就不灵验了。”

        慕容冲在山上的几个月和苻坚二人夫妻日子过久了,整日被人问着“你家男人”几乎快忘了两人的身份,当真以为自己同他是对恩爱夫妻。于是肆无忌惮地耍性子又撒娇,今儿个缓过了劲,啐了一口自己的不争气,必得要重新迫使自己对着男人媚好起来——慕容冲先前总想着骗苻坚自己爱他,好从男人这儿拿走自己的利益。

        可一日十二个时辰里,有八个时辰他要去演如何去爱一个人,他怎么敢打定这八个时辰里,没有哪一分一刻自己真的爱过他?

        慕容冲不知道人总是这样,越是被爱越会恃宠而骄,越想去爱才越会忧愁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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