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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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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的瑞期多是在契了坤泽之后的第二年到来,此后每半年一次。瑞期之所以叫做瑞期正是因为这时候乾元阳气最重,若是此时叫坤泽有孕,孩子八九不离十要是个乾元了。

        慕容冲不知晓这么多,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他已三日不曾出门,或是见过自己的孩子,每日除去睡觉的几个时辰几乎都与苻坚待在榻上翻云覆雨,被男人厚重的信香压的喘不过气,渐渐也失去意识,沦为配种的雌兽。即便在他第一次的雨露期,乾元也没有如此疯狂,要他寸步不离地待在自己怀中。

        慕容冲麻木躺在软榻上,已经被折磨的没有脾气,他近来与苻坚感情甚好,许久不与男人生什么气了,终于把乾元哄睡便从人怀里爬出来要给自己倒杯水喝。他扶着床门缓了缓腰疼腿疼才走到木桌前。茶水已经凉了,还是晨里侍女送来的,其他时候没人敢来打扰他们。慕容冲坐在凳上承应了会儿下身的不适又开始思考回到长安之后的事。之前在大鲜卑山上时苻坚已经让人带信下山,他好好的消息应当是早就传回了长安,慕容氏得到他平安的消息——尤其是清河,应该会安定很多。

        可惜了慕容瑶是个不争气的,没能生成个乾元。否则回到长安,不用他提,前朝那群以乾元为尊的朝臣也要把太子之位奏给自己儿子——已经重生三年,慕容冲才明白为何这一世苻融王猛等人都不再对自己避如洪水猛兽。

        因为慕容氏他这一代已经没有乾元了。

        王朝没了支柱,谈什么威胁呢?

        他捂了捂额头……本来是想回到长安后如上一世般养精蓄锐好再待淝水一战起兵复国。可他一想到苻坚在这之后必死,心头就一阵阵发麻难受,尤其每每想到此他总能回忆起大鲜卑山落日余晖里苻坚三指盟誓的模样——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血无情,可为什么频频在苻坚身上踌躇不前?就因为那点儿可怜的爱情吗?

        慕容冲不理解,他抱头趴在木桌上长叹一口气,却突然被男人从后头抱住腰,一整个人被举起来,“!?陛下——?”

        “怎么这样趴在桌上?不舒服么?”兴许是苻坚前不久亲眼见过对方生产时候的脆弱模样,印象深刻,总觉得慕容冲有时候一碰就碎了,弱小可怜:“叫府上医师过来?”

        “不用。方才口渴喝了些水,腰酸便趴了会儿。没什么事。”

        看着男人皱起的眉头平缓下来,慕容冲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对方额头,把自己额头贴了上去,难得有些良知,觉得自己总想着背叛对方挺不是人的,声音更加柔和一些:“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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