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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谵没有意识,只顾着盯着他傻笑。笑着笑着,似乎发现眼前人眼熟,他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唐桢的脸说:“是你啊,老大。”
很快,他又摇头否认:“不对,你不是我的老大。你是唐桢,你是高芃Ai而不得的唐桢。”
“哈哈。”他傻笑了两声,窝回了座椅,“而我,是高芃避如蛇蝎的李谵。”
纵使再多怒意,也因这苦情的一幕而消散。唐桢叹口气,加大了行驶的马力。
宋辞已经泡了壶浓茶,等候在家中。唐桢回来的时候,她便倒了一杯往李谵身边送,“李谵,喝点茶醒酒。”
李谵抱着杯子坐在单人沙发上,眼底无光,俊脸发红,喃喃自语道:“酒醒了,高芃就走了。”
宋辞的鼻尖发酸。
她不是矫情的人,朋友在Ai情里,她也常是劝分不劝和。可眼下,她只想把李谵打包送给高芃。
她还记得,那时年少看茨威格,心无情Ai,读不懂他言辞间描写的苦涩。后来遇见唐桢,Ai上唐桢的时候,才领悟到陌生nV人的那封信有多绝望,她的Ai有多赤诚。而如今,眼前这个男人,和独自在家中流泪神伤的nV人,则是让她想起了茨威格在《里昂的婚礼》中的另一句话:“流逝的生命永远不会倒退回来,此时此刻还有Ai情的眷顾,就应当尽情地享受啊。”
痴男怨nV们啊,你们既然相Ai,又何苦为难呢?
“臭小子还挺痴情。”唐桢按照宋辞的吩咐给李谵抱来了被子,走近的时候正好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听了清楚,没忍住调侃了一句。
宋辞嗔道:“老师!”失而复得后,某人就变成了老顽童,她也常常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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