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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月彼岸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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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

        顾棠的脸已经完全埋进自己双臂。

        声音比疼痛夸张,而喻渡感受到的疼痛,又比他身后夸张,这是当然的。掌心宽厚的质感按理说能够缓解恐惧,但现在的情况又和惩戒有些不同。

        痛楚的反复徘徊和消散,已经让他控制不住的手心出汗,顾棠忍不住拿手肘往人家交叠的腿间蹭,沉吟半晌丢出一句:“你不想做?”

        腰被按死在腿间,巴掌渐渐加重了力道,有点疼,不太能招架得住。他听见喻渡笑了一声:“我想还是你想?”

        顾棠醒了过来。

        灯只开了朦朦胧胧的床头一盏,喻渡还歪在床上抱着他噼里啪啦打字,姿势神奇地保持着平衡,一边构思一边锐评:“……要我说,般配是一回事,喜欢是另一回事。”顾棠敷衍的点点头,实则两眼一闭——对是对,但我其实一点都不关心别人是般配还是喜欢。不知道喻渡讲到第几个锐评的时候,顾棠又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种位置看“表演”:大概是一种什么表演吧,火光和人群都太远了,明月高悬,篝火烈烈,只能听见苗寨人的歌声。树丛边上忽然跳出个姑娘,一对沉重的镯子扣住了他:“在这儿干嘛!”

        “我……”

        她头上的发冠是奇诡的苗银蛇箍,黑发上裹着和裙子一色的蓝紫苗绣布巾,背上绘着各种毒虫奇花:“不是告诉你了,等我来找……就不听。”一阵似有若无的笛声喑哑不成曲,姑娘招来了一个差不多打扮的少年。

        顾棠还在奇怪对方怎么不说话,却被移交到人家怀里。由姑娘领路,七拐八拐绕进一个幽闭的树屋。少年刚放下人,姑娘就十分不客气的上手,轻而易举地揭开所有包装。顾棠都来不及插话,织料粗糙的裙摆已经覆了上来。他像个提线木偶,发不出声音,还被强迫着使用,连自己抬一抬锁住的手都要被训斥:“别乱来。”

        少年从外面提溜个水桶进来,哗啦一声往他们身上浇:竟也觉不出冷。姑娘像是做惯了为他说话的事儿,絮絮叨叨地求着情,染着紫色甲面的手掌覆在他身后拍了好几记:“都说了祭月节,阿嬷们是去等着月娘下凡,你这时候找来做什么……”顾棠自然回答不了,姑娘湿滑的内里紧紧夹着他,轻飘飘的手掌打上来微微痒疼,本就只发的出一点情动的呜咽。

        他还算聪明,哪会这时候拆姑娘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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