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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房还债！”方明兰咬牙说，“卖了房子，老房子照样出租拿租金，我们租房子住。”

        住惯了大房子，再让他们住回几十平方米的老房子，他们住不惯了。

        而且，老房子位置偏远，各种不方便。

        他们女儿能干，只要他们女儿平安无事，出了院找份好工作，卖房子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但租房子还是没问题的。

        方明兰下了决定，卓三不做声了。

        现在的他，就是他们家的罪人，方明兰不和他离婚，他就谢天谢地了，其他的，他老婆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一个护士拿着一叠纸出来，让他们签字。

        签了字，又让他们去住院部交钱。

        看清楚账单上的数字，原本脸色惨白的方明兰脸色更白了：“这么多？”

        “颅内出血，需要开颅，”护士简单说，“开颅手术是大手术，费用自然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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