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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是天才。”
时纯笑笑:“我跟天才差远了,比如欧拉——”
“欧拉是谁,不认识。反正我觉得你就是最天才的。”
类似的话时纯以前也听过,总是夸张中带点恭维。相比之下,太阴的语气诚恳又淡然,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极显然的事实。如果在平时,时纯会举例子、列数字、作比较,全方位论证太阴的观点不够客观。可今晚,或许是喝多了,他竟觉得有个朋友这样无脑看好自己,也不错。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他问太阴。
“鹿在家里办聚会,容不下我。”
时纯脑中闪过一句话:容不容得下,是聚会的气度;能不能让聚会容下,是太阴的本事。
太阴打算回寒水山,一看时间,末班车早开走了。
“没事,我飞回去。”
“你确定可以?我看你醉醺醺的,万一撞到飞机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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