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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到他手机号了。”

        “Yes！”柚子的回答让他们很安心：牛郎取悦客人，加好友，一天天早安晚安，哄人来店里消费，这才是他们熟悉的世界。

        “啊，他给我发消息了！”

        “这么快？不愧是你！”“发什么了？”“约会？还是直接去酒店？”“让我看看——”

        “线性代数的网课。”

        太阴三人在牛郎店门口分别，鹿叫车带他回了自己家。时纯看他精神好了许多，又有鹿作伴，完全不用担心，便渐渐忘了这茬事。

        一周后，时纯在赌场巡逻，楼下忽然传来阵阵尖叫，接着就看到人流一波接一波向外涌。他拦住一个面熟的荷官打听，好像是有人输光了钱，带了把刀在柜台发疯。待时纯赶到一楼，偌大的赌厅空空荡荡，唯有柜台前乱作一团：一名男子抄着菜刀胡乱挥舞，吓得职员都躲到柜台后面，十几个壮汉保安围在几米开外，也不敢轻举妄动：“请不要冲动！”

        “不是，我不——你们冷静一点！”

        “你冷静一点！”

        “你们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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