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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这大咧咧坐着汉子有些得意的挤眉弄眼,贾月不由抿了抿嘴反问道:“哦?难道是马孟起跟他新娶的媳妇让你来的不成?”
那汉子听了嘿了一声,不答反问起来:“我若说是,你当如何?”
贾月哼了一声,起身到灶台前挽了挽袖子,边开始舀水和面边哼了一声:“当然是祝他们百年好合,以后没事少在我眼前晃悠了。”
汉子听了又露出好事的面容,继续追问道:“我当你要说回去宰了他或者是那个女人。”
仔细的将散在案板边缘上的面粉拢起来后,贾月才略带嫌弃的答道:“我和他又没婚约,各自嫁娶也没什么,再说若真如此,我好端端的跟有妇之夫搅和什么?不说以后,若我现在不是困在城里,说一句想嫁人还怕想巴结我爹的人里没好看的?”
汉子端起水碗喝了一口,不解的问道:“难道不该是家世好,有本事还好看的少年郎?”
贾月顿时嗤的笑出了声,回头瞧着那汉子笑道:“将军当我不知道大家大户眼睛长在哪里不成?您瞧你跟我见了两次面,聊了这么许久,不都不愿拉下面子介绍下身份么?”
那汉子顿了一下,忙放下水碗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呀,我竟然没说过?唉,你想知道直接问一句不就行了。我姓戏,我老娘曾经还想把你说给我家侄子的!”
听这人如此一说,贾月隐约想起当年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甚至还有那个帮忙搅合黄的的丫头。按理说时间明明没过去太久,可现在想来竟是跟前半辈子似得,不由好笑道:“嘿,你是不是很庆幸你娘当年没犯糊涂啊?不然这会儿你们家可就得遭罪了。”
戏将军叹了口气,面色稍微有些感慨:“说来你或许不信,我那侄子要不是身子那时起就多病,肯定就得让我娘再拉保次媒。会酿酒还脑子清醒的姑娘,那可不多。”
要说戏志才这人,贾月也有些印象,毕竟那句志才不死,郭嘉不出已经是日常手撕贴了。一时想问他的病,可问了又如何?不实际瞧过容易误诊催命,就算是真的瞧了,就这被围的跟铁桶一样的时候,草药哪里是说能有就能有的?不由也微微叹了口气:“可惜我是此时才知道,若是还在西凉时,赠他一坛子葡萄酒也不是难事。”
戏将军略想了想才接口言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先前说要问你的事情,也和志才有些关系。一个是吕将军能否守住陛下,二则是袁公可助否?”
贾月不由停下和面的动作,诧异的回头瞧着汉子好笑道:“你们还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转告,真当我是我爹肚子里的蛔虫呢?”
那汉子耸了耸肩,无奈的表示:“嘿,你别拿乔。别的姑娘家我不敢说,你的话我敢保证肯定是高兴有人乐意问你的,你那心跟草原上的烈马一样的野。”
这话说的倒也不错。虽然爹和兄长对她已经算是高看一眼,可大部分时候她都恨不得自己能是个男儿身,不必借助别人的力量直接自己建功立业。
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简短的说道:“吕将军只怕是要跑路的,你那侄子既然帮了曹阿瞒又岂会再朝三暮四的替袁公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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