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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妇听了却脸色僵了一下,半晌叹了口气道:“你那算什么,我今儿出府闻见的味才真是差点没呕出昨夜饭来。”
这长安城也算的上繁华,再说谁敢弄秽物到京兆尹府衙?贾月不由好奇道:“又是哪个没出息的,偷藏口粮给藏忘了?”
仆妇想了想,才抬手示意贾月附耳过去:“因为有个好亲戚,袁太傅、袁太仆两家五十多口都被咔嚓了。相国说那袁本初给脸不要脸,怒急之下命人将那些人的棺椁都刨了出来,连着崔太尉一起送过来了。”
好家伙,怎么董卓什么都往这边邮寄?贾月一想起腐败的味道,下意识抬手捂住了有些翻涌的腹部:“相国这是何意?是想跟袁本初收赙钱还是准备牧前建屋等那袁盟主来服丧哭灵?”
仆妇长长叹了口气,皱起脸小声道:“相国的心思谁知道呢。要是不是那队人领头的让我找给巫师,给袁家女眷下咒,我连去都不会去。”
虽然贾月和袁家这一支的女眷没打过照面,却不免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复杂心情。自己父亲和哥哥倒还好,只是马超只怕满脑子建功立业,能不能把她的话听进去还是未知数。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为了‘我是为了你好’这六个字挠头……
仆妇见贾月低头不语,便抬头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人我已经打发走了,来你这之前还去粗使丫头那走了一遭。”
贾月一时竟不知该说她缺德还是感谢她的避讳。抿了抿嘴苦笑道:“大晌午头的,咱们还是不说这些了。不知老妈妈刚拿来的是什么东西?”
仆妇点了点头,扬起笑道:“哦,哪个是王司徒家的小姐,托吕家人送给你的茜草。”
要说是吕大小姐送来的东西,贾月倒还能理解,但是这加上王司徒可就不对味了。按理说就算严氏大度,做女儿的怎么会跟父亲的小妾来往,还指点她送什么不会大概率被退回呢?
贾月不由皱眉确认道:“老妈妈刚说的可是王司徒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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