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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迆这边,十四爷正在书房与人说话,伺候的人就都在外头站着。
曲迆过来,见福宁和百合都在外头,她就也走过来,对两个人轻轻屈膝,然后也站在一边。
屋里,十四爷端着茶:“恩特恒,咱俩也是一起长大的。倒不必这么生疏。”
恩特恒是镶白旗人,比十四爷大了两岁,正是十四爷的伴读之一。
如今还没有官职,也正常,十四爷还白身呢。
“奴才哪里是生疏,奴才是一时间,不知怎么说。”他叹口气:“如今朝里的事,主子爷比奴才清楚。直郡王步步紧逼,太子那一脉……自打索相没了,谁都看得出,是摇摇欲坠。就算是皇上加恩也没用。如今,直郡王是剑指东宫。下面几位年纪大的皇阿哥也是,一个比一个积极。如今八爷的名声更是内外称颂……”
“你倒是不生疏,你绕弯子。你就直说吧。”十四爷笑起来。
“奴才的错。奴才只是……想问问主子爷。这往后,该怎么站?”恩特恒也算大胆了。
不过,他还是了解十四爷的,他是个直接的人。
并不喜欢猜心那一套。
“依你呢?”十四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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