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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就垂下了眼睑,满是难为情的样子,黯然无语。
裴香兰比谁都不想帮赵承羽。
做后娘哪是那么好的事?养不熟就是白眼狼,而赵承羽明显就是一头又蠢又疯的白眼狼,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断自己的脖子。
现在这头白眼狼犯下了死罪,这可真是瞌睡就来了枕头,她做梦都要笑醒!
况且,她就算想帮,也没有这条路子。
自从裴贵妃失宠变成了裴才人,裴家就成了个空架子,祖孙三辈人,不论是朝中还是京中,都是如履薄冰夹子尾巴做人。
现在去掺和这档子事,无异于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自寻死路。
“哎!”赵子修自然也知道这一层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的手猛地放下,又是懊恼又是心痛。
“要不……”他目光闪烁着,逃避袁氏的眼神,“你就还是回去好生歇着吧……”
“哈哈!”袁氏突然就笑了一声。
“好,好。”她的语气悲凉又尖锐,“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们姓赵的就是薄情!都说商人重利,你们这些世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你们比我们更冷血!我们要钱,是为了活命,因为我们没有别的谋生手段。可你们呢?你们不缺钱,你们缺的是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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