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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芪肖反是走进横七竖八的尸体中,蹲下身将被杀与自杀的黑衣人翻了翻,面巾扯下,蒙住的脸露出真面目,又是统一装束,一一看过去,没发现有何特别的,他站起身道:“宁天官安份,也只是一时的安份,要真是实实在在的安份,他也坐不上六部之首吏部尚书之位。你,还真是拙见。”
没理会黄芪肖带刺的最后一句,花雨田饶有兴趣道:“你是觉得宁天官大有可能借刀杀人?你查到了什么?有证据了?”
一连三问。
“你不是觉得容兰郡主救下左四是件蠢事,又觉得以容兰郡主的头脑不太可能,应当是在反其道而行,既是如此,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何?”黄芪肖不答反问,真要他答,他也答不出来什么,“容兰郡主那边,一直是你在跟,你来问我宁天官,是查到她救下左四与宁家有关?”
“那不是因着宁天官那老家伙目前是你在跟么。”花雨田完全不觉得他套黄芪肖的情报有何不对,被黄芪肖反套回来也不恼,“我也没查到,不过随口问问。”
黄芪肖闻言,不禁瞪了眼想套他锦衣卫辛辛苦苦得来的情报套得一脸理所当然,却没想互通情报只想空手套白狼占便宜的花雨田:“目前为止,只是怀疑而已!”
他还想从花恶鬼这边从李瑜身上撬开一条缝,好让他搭搭草船,继而证实他的怀疑,结果倒好,花恶鬼反过来想借他的东风。
没能套到有用的情报,花雨田悻悻地走向大车,一踏进尸体中间,那股子怎么捂也捂不住的恶臭如同努力往他鼻孔里钻的蛆虫,既让他感到恶心又无可奈何。
把大车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甚至连车顶车底都给研究了下,结果跟黄芪肖查看黑衣人尸体一样,他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花雨田迅速又退到遍布二十多具尸体的范围之外,放开帕子往外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道出结论:“除了问路的石子不怎么样,保密的工作倒是做得像模像样,丝毫没有留下半分痕迹,又是一个要查幕后不太容易的疑团。”
查完黑衣人尸体,一无所获的黄芪肖便往外退了退,他没花恶鬼那么矫情,然那毒血的气味确实令人作呕,做完事儿再退,退得天经地义。
花雨田查看完大车,便是退到黄芪肖身侧,两人并肩而立。
再说了几句话,各自放出信号,让守在山脚下的缇骑番子上山来,到桃花林做收尾的活儿,两人便同同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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