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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山候前脚跨进普济寺,消息随着风,后脚便吹到张三耳里。
张三先去请示了夜大爷,问要不要见?
夜大爷早在秋络宽求见他,求他务必伸一伸手救一救秋络晴时,他便有所感安山候会来,只是本以为安山候会在秋络宽没能请动他的隔日便来,未料安山候倒是沉得住气,等到今儿才来,还是夜黑风高的这个时辰。
“见吧,不见,只怕候爷便得在贫僧隔壁禅室住下了。”夜大爷颇为了解安山候的为人行事,当年就因安山候那执着的牛脾气,险些叫好些人跟着安山候陪葬。
尔今过去这么多年,他还在坚持他一直所坚持的,安山候大概也同他一样,没怎么变罢。
“是。”张三自是知晓安山候夜上普济寺的目的,只是夜大爷肯见,她就没有理由阻止,只暗忖着安山候走后,她会不会得再回一趟宫?
退出夜大爷禅室后,她不自觉地瞧了眼隔壁禅室。
原先这隔壁禅室还是了缘大师住着,后来不知怎么的,夜大爷主动提出找个机会让了缘大师搬出这间禅室,到别处的禅院去居住,此事她回宫请示了皇上,皇上没说什么便准了,还说往后似此等小事不必再回宫上禀,只管依着夜大爷便是。
皇上待夜大爷,十年如一日地宽容。
因着如此,她从来不敢对夜大爷有半分怠慢,只唯恐照顾不周,幸在夜大爷性情温和,亦非难缠之辈,这才相安无事了十年。
未曾想,凌平湖传闻一起,便打破了此十年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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