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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谢元阳便同他走近不少,谢元阳的意思,谢家的意思,他没有不明白的,他祖父晓得后也特意召他嘱咐一二,说走近些便走近些,诸事可听,凡事可讲,只分寸,务必切记。
祖父说的分寸,身为宁家嫡长孙,他自小所受教导所习圣贤,皆与分寸息息相关。
宁家在祖父的主事下,自来是四大豪门中最低调也最风平浪静的家族,倘若皇上最看中他祖父哪一点,他深知此为其中之一,且为最重要的一点。
要做到这个份上,与祖父自来所掌控的分寸绝然脱不了干系,他宁家也并非无夺嫡之心,只是他宁家相较夜谢莫三家,既无出过皇后之尊,亦未曾尚主。
时至如今,尚能立足于夺嫡四豪门之中占其一,靠的仅仅是他的天官祖父深受皇上倚重。
“让宁大少爷久等,实乃我的不是!”谢元阳一进门,便先告了罪。
宁同绍微笑起身,待谢元阳走进客座,两人再一同落座,他方道:“谢大少爷客气了!谢大少爷有事儿,尽管忙去便是,我这边,不过是闲来无事吃吃茶罢了。”
约是谢元阳约的宁同绍,迟到者亦是谢元阳,宁同绍这般言道,谢元阳听着,知是宁同绍给他面子,至于介不介意,以他对宁同绍的了解,应当多少有些介意。
据他所知,宁同季便时常因不守时而被宁同绍训斥,宁同季往往被训得欲哭无泪,只是宁同季也是记不住教训,下回该迟到还是迟到了,宁同绍对此也是无计可施得很。
此刻这般待他微笑满面,难保心里正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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