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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南候却是往前看:“不管如何,这个问题不必再想,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帮你父亲渡过此次劫难。”
“可父亲不是来信说,行动失败了么?”谢元阳反问一句,再是想起另一事儿:“葭宁长公主对赵家有恩,此番赵知府不惜冒着自毁官途的风险,也从中周旋算计,与花督主合力保下毛丢,葭宁长公主已逝,那么也就仅余下夜大小姐有此能耐能让赵知府如此倾力相助……”
他与英南候对上眼:“祖父!夜大小姐待毛丢很是不一般,这其中是否与黄指挥使有干系?”
“你是说夜家想拉拢锦衣卫?”英南候想着这一层的可能性,倘成如何,倘败如何,便让他想得眉头越皱越深。
“对于厂卫,谁人不想拉拢?纵无法真拉入阵营,能交好也是一种便利。”谢无阳确有此意思,但他想得更多,真搅入阵营里,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下场都会很惨,他觉得黄芪肖没那么蠢,他是另一个意思:“夜大小姐此次不惜以恩情请赵知府出手相助,在父亲围杀之中,与花督主力保毛丢周全,其中不可能没有目的。孙儿早就听说黄指挥使待其徒弟极是亲厚,严然是当半子来待,日后仕途中,有黄指挥使这样的师父相助,毛丢要成为下一任锦衣卫指挥使,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完长孙说完这么一长段,英南候只揪住其中重点:“交好……”
阖京豪门官宦,谁人不想与厂卫交好,便是名号为恶鬼的花雨田,亦是人人追棒的对象,谁都明白倘能得厂卫两大首领半点青睐,于许多事情中,那便利又何止一点点。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便是有无便利的差别。
“花督主此次密而出京,也是出人意料,听说是先到的山东,其意欲何为,是明摆着的。”谢元阳继续往下说自已的看法,“祖父,花督主既能亲自下山东查探连总督,可见连总督这枚棋子已被皇上疑上,过程结果到底何如,这且不说。后来花督主出了山东却未回京,而是继续往下前往浙江,其目的却是为了力保毛丢!”
英南候已然听得眉目沉沉,事情已发展到极其严峻的地步,起初他得到消息,不管是花雨田离京下山东,还是毛丢下浙江秘密核查贡茶之事,他皆未曾想过内中曲折竟不约而同地偏向夜家!
按他长孙的说法,夜十一只动了赵知府这一招棋,便已成功与厂卫两大首领拉近距离,交不交好且不说,这还得观其后效方能得知,但这般在危难之中尚能想到借助旧恩浑水摸鱼之辈,他自认他谢氏子孙中,无一人可同夜十一相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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