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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莫息苦笑着,仰头灌下酒坛子最后的两口酒,灌得太急,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呛得满面通红,青筋猛涨,脑仁一阵一阵地发疼。
自今生的他滚下楼阁,让前世英年早逝的他魂回此生,他得以重活一遍,再见到活生生的她,再在她身边守着候着护着,她不知道,他有多开怀,那种开怀,纵然是他死后得下十八层地狱,受尽十八般折磨,他也甘之如饴。
前世失去她的痛苦,她也不知道,那种痛苦,连她拼了性命生下来的念哥儿也无法抵消去一分,反是每看到念哥儿,他便如同在油锅里生炸了一回,又如刀山里赤脚走了一遍,火海里活焚了一遭。
莫息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双手遮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心口一抽一抽的。
她不愿嫁他,今生她竟不愿嫁他了……
莫息忽地放开遮面的双手,眼红如血,大掌一挥,再是砰砰的接连前后俩落地砸碎声,一个是空酒坛子,一个是未开封的酒坛子,碎片与酒水混成一团,也摔成一团。
永书听到动静忙自月洞门跑进,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情景。
他噤若寒蝉地看着,也只看着,他不敢迈进半步,大少爷早勒令谁也不准靠近,他这会儿胆敢近前,绝对是白白牺牲。
可大少爷这般模样着实骇人,也是半醉了,他又无法上前收拾,倘大少爷起身乱走被碎片伤着,那可如何是好?
永籍慢个几息到,站在永书身侧,与正犯愁的永书一样不敢上前,看了会儿,他将永书拉离廊下,往月洞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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