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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爆出一声大喝。
赵瑜再度醒过来的那天,我易姓留名,以“赵玉”二字,在邯郸的鼓山祭坛受册。
火凤国玺交到了我的手中,很沉,很重。相邦公叔岑亲自为我佩上了凤符,这是赵国的王令。
那日大晴。
公叔岑说,大概是我的母亲琼瑗大巫,在天庇佑。我望着山下,依稀能看到正在田里播种的百姓。
百官公卿朝我三叩九拜,那瞬间,激荡人心的呼喝回响在昭德大殿。
位登人极,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兴奋与喜悦。也没有重担压来的忧愁。反而是心底无波无澜,像是被什么掏干净了,胸口一片空荡荡的。如同剥去了魂魄,空余一具华服加身的躯壳。
已经开春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却还在明灭不定的梦境中辗转难消。我想看清那是谁,却又不想,只消片刻犹豫,那身影便没入了茫茫风雪之中。我急忙奔过去,张开双臂,却只能抱住萧风。
没有人知道梁王昔日的王君是谁。
因为王君“严子玉”,已自焚于那场大火之中,焚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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