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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新挑着我的下巴,来为我画刑纹。竹笔游走在额角,有些微痛,又有些痒。我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涟挑着那狭长的眼睛看我,“算起来,先梁王害死了我哥,我也算父命加身,得伺机杀梁太子呢。当然得向先生学一学,如何才能勾上梁太子。”
        这一刻,我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同情隋风——他能活这么大,实属不易。
        沈涟离我很近,轻缓的鼻息拂动在我颊侧。但我的嗅觉已经被咸鱼气味熏得麻木,只能闻出他身上隐约带了一股梅香,像是刚从永苑回来一般。这味道让我觉得熟悉。
        玉台大宴那个早晨,隋永安闯入寝殿叫醒我时,身上便是这样的味道。
        正在我胡思乱想中,他蓦地起身:“好了。”
        回到我们藏身的荒苑后,赵瑜瞪着两个眼珠子看我,口中“啊啊——”叫个不停。
        我这才想起与他解释“墨刑”的事,他艰难的点点头,便又昏睡过去。我们几人替他包扎了腹下的箭伤,便寻了个板车,在木板的夹层里塞满咸鱼并封死后,才将赵瑜挪上去。
        依照计划,我将带着客死他乡的“弟弟”的尸首,回到“南楚”,落叶归根。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所行之处,半里地的人们都捂着鼻子避开我们。到南城门时,乌泱泱的士兵也纷纷皱起眉头。守城的都尉只揭开白布看了一眼,便扶住城墙干呕不止,勒令我们赶紧出城。
        城郊,沈涟贴心地为我们准备了一匹良骏,我们换上马后,便先佯装南下,再绕路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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