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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我都该走,让梁王在此静养。
即便是盟军,我也没有资格陪着他。未得他的传唤,时下也不是帐中议事……我甚至没有理由接近他的帅帐。
“劳烦带路。”我听着自己颓唐的声音,终还是迈步朝外走去。
在我身后,他的中军副将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如释重负一般。这使我想起,我是佩剑进来的。
萧仲奕不知去了哪里,我只得询问,我的“护卫”人在何处。
小将告诉我,他正在客帐用饭。我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地道:
“这名护卫,跟随寡人多年……看似温润懂礼,实则骄纵任性,平素缺了些管教。他若出帐,你们不必顾忌,只管派人跟着就是。”
……谁知道他隐瞒身份,窝在这里,是又有什么图谋?
话已经说完,我该走了。可是我总感到靴下像是拴着两块大石头,一步也难以挪动。这时我不禁回头去看向帐中,里头烛火昏暗,只能依稀看到榻上一角洁白的中单。其余光景,都盖在一张虎皮毯子下头。他一条腿半屈着,或许因为疼痛而轻轻挪动身体,那虎皮毯子便在榻上窸窸窣窣地蹭过去。
我想解了剑递给他的副将,再奔进去看看。可我的手放在腰间按了半天,也终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不知自己在帐前站了多久,待我回过神来,发觉周遭已经升起了篝火,抬头一看,天穹上竟然都亮起了点点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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